“令尊那一剑本来是可以取我性命的。
当时的我,根本没有可能避开那一剑。
就算是现在,我也没有把握避得开。
当时今上就躲在我的身后,他还是个懵懂的孩童。
令尊若不愿收剑,他便已经可以得手,并没有人能阻挡他。
我也姓拓跋,那个时候就算是死在令尊剑下,也不算无辜。
但你父亲却还是收手了,他不忍心斩杀我这样一个并不无辜的拓跋子孙。
但就是他的这一犹豫,便在我眼前被利剑穿透了胸膛。”
元法僧双目望着远方,仿佛沉浸在对当日的回忆里,慢慢地将衣襟系起,
“所以我从来没有记恨过令尊,他是个英雄!和我父亲一样的英雄!”
说道这里,元法僧用力拍了拍庆云的肩头,
“我不知道你这次来魏国是做什么的,我也不会追根究底。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想做和令尊当年一样的事情,我还会挡在今上的身前。
若你失败,我便依誓言相殉。
若你成功,也必先要跨过我的尸体,你我泉下再聚。
不过此刻,我们仍是兄弟。
你平时还是少用那把‘干尝断’,认得出它的人,不止我一个。”
元法僧这段话,像似表达感恩,又像似在宣战。糅合了这许多复杂的感情,却字字真诚,丝毫没有压迫感。
庆云当然听得懂,更听懂了元法僧骨子里的江湖豪气,伸手握住了大哥搭在肩头的手,
“大哥,放心!至少现在,还没你想象的那么糟。不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第一个让你知道!”
元法僧只是拍了拍庆云的肩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又走到了刘赢的面前,拉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