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主既是祭出这两位先祖,那多半就张氏本家了。
你们要是不信,就接着看下去。
要是二哥错了,从这里到洛京的开销,二哥包了!”
祖暅之对名人典故颇为自负。见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庆云已是完全服了。
采亭虽然不置可否,也没有直接反驳,只是嘘道,“哼!为了躲仇家,躲到西,躲到东,改宗换姓,还妄称威风……”
祖暅之左右看了两眼,自觉宾客渐多,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瓠采亭翻了个白眼,随意自桌上挑了几样水果糕点,安慰腹中馋虫。
眼见近了正午,台上的乐班已经撤去,换上四个精壮汉子,手擎青锋,虎步龙行,一看就是个中好手。
庆云三人也都是习剑之人,不免来了兴致,齐将目光射向场中。
台上四人也未多客套,各自一抱拳,便两两斗将起来。
四人剑光如蛇伏龙腾,电光石火,若非是此情此景,知是同门演武,定教人当作是生死相搏。
东宗的纷击法,自然重一个快字,但是又和道宗的闪电法略有不同。
道宗讲究法度,守时徐如林,不动如山,攻时其疾如风,略如火,其间转换灵动如闪电,不可预,不可测。
而东宗的路子则更偏于巧,虚划奇招令人眼花缭乱,难辨真假,如灵蛇弄信,蓄势待发。
暅之师承来自道宗,既然皆是快剑的路数,此时观剑受到的启发自然不小,连连弹杯称赞。
瓠采亭瞪圆了眼睛,像似想看清剑招的细微变化,一旁的庆云却嚼耳道,“师姐,若真和他们交上手,你若看得这般仔细,反而容易吃亏。”
采亭自认入道早些,被这个师弟说教,自然有些不悦,“你自己不好研习招式,反倒教育起师姐来了?”
庆云急忙摇头,“不,不,师姐误会了。我是见他们出剑的手法先缓后疾,出剑的中途都会有一到两次转向。起手时几人的剑路尚算清晰,但那却是虚招。后面变招发力加快,如果跟着对方的节奏做反应,必然会被打乱阵脚。若是任对手这样一剑胜一剑的抢攻,局面很容易就在对方的控制之下。”
暅之听罢不免拍腿附和,“贤弟的眼光果然犀利,一下子就看出东宗剑法的神髓。看来家师往日对你的称赞着实没有过誉。”
采亭哼了一声,反问道,“那,小师弟。你到是说说,不看清对方的招式,那交起手来要如何应对?”
庆云略想了想,指着台上解说道,“师姐,你看他们能把剑舞的如此之快而又不出差错,一定是勤加练习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