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元悲殉职少室,听说庆小友当晚在场,可否将详情见告?”
庆云将那夜一战元悲,破其伪装,二见元悲,殒命木桩的全部经过,以及百变拔拔和不知火麻衣的对话详细讲来。
任城王听罢,长叹一声,究竟还是露出悲怆之色,
“犬子生前与庆小侠一战,孤虽未目睹,但料来酣畅。
他此去也算无憾了。
孤有不请之情,不知庆小侠可否配合一二?”
既然任城王都没有怪罪自己剑伤元悲在先,庆云哪儿还有疑虑,自然满口应了下来。
“孤想借庆小友佩剑一用。
孤会将它带给兰若寺内你的义兄,谎称小侠已死,
借此探探那个空空空空的虚实。”
庆云虽然不舍,但也明白无法推辞,倒不如索性装得大度些,当时便将“干尝断”解了下来,双手呈予任城王。
“而今魏王有难,吾等若走错一步,天下将崩。
孤听闻小友与今上还有些夙怨未了?”
“不错,家父当年曾行刺魏王,因此罹难。”
“犬子夜探嵩山,王命在身,虽殉职不足惜。
令尊当年怕也是有所决断,方行此险。
男儿的觉悟,本就是高于性命的存在。
不知小友可还记恨今上?”
“家父刺驾,为的是天下大义,在下自然省得。
魏王对在下已有承诺,若有一日在下求知大义,仍存杀志不灭,他可以只身面对。
所以在此之前,是在下欠魏王人情,在下也会尽力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