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对于扰乱宗门大会必然早有预谋。
崔家这一定调子,檀宗门人便开始纷纷站队,
有继续对折袖口诛笔伐的,
有认为崔家的推测有理的,
还有一些墙头草,无论别人说什么都跟着附和几句。
不过魏王治下毕竟是崔家半个主场,讨伐张庞的声音渐渐盖过了其他杂音。
折袖的肩头还在淌血,可他的剑却稳稳抵在张远游喉头。
“为什么!”
他的华语口音本就生硬冰冷,此时咬牙忍痛,给人的感觉更是森然。
“成王败寇,哪里有那许多道理好讲。
我偷袭你不成,被你反制,也没有什么好怨的。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远游知道事已败露,索性便表现得硬气些,好歹自己也是檀宗祭酒,不可堕了张家一世威名。
谁知折袖的回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将他的人设都完全反转,
“今天,我,没有权力杀你。
这是门中事务,一切都要听檀君的意思。”
张远游也觉得有些讽刺,他本来觉得可以作为冤大头挑事儿的人,居然是如此地重视规则。
他忽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这个人。
其实檀宗其他弟子也没有。
折袖本就是个外人,
是入赘苏家的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