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伏在床上,有气无力,“你听我的行吗?医生治不了这病,我缓缓就好了。”
她软软地蜷缩在被子里,仿佛被人抽去了灵魂,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严厉寒想了想,还是打电话。
宋襄无奈,想着还真是丢人,大半夜因为例假叫医生。
她闭着眼睛,思绪昏沉,都做好丢脸的准备了,结果医生并没有来。
有开门的声音,却没说话声。
她撑开眼皮往外看,隐约看到有个女人在外面,严厉寒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然后说了谢谢。
能让严厉寒道谢的,肯定不是侍应生。
难道是年安惜?
也不太可能,以年安惜的心思,不可能送了东西就走。
门被关上,她抬起头,隔着丝丝碎发往严厉寒的方向看去。
他似乎盛了东西,然后走到了床边。
“起来,喝了。”
宋襄诧异,“红糖水?”
严厉寒淡淡应了一声,在她身后坐下,扶着她起身。
宋襄疼得脑子不太好使,看着面前的碗,感受着身后的人,总觉得不太真实。
甜甜的味道进口,微微带着点姜丝的辣。
喝了一口,不太想喝。
严厉寒啧了一声,凶巴巴的,“全喝掉!”
宋襄咬牙,别过脸,“难喝。”
大概是太难受,又或者是严厉寒这两天太好说话,她无意识地有点耍赖,语气软软的,颇有点撒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