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肖笙朝他的方向看过去，隔着他指间缝隙，看到他若隐若现的脸。
他生得眉目清隽，看人的时候虽然温柔，却总是淡淡的。可是此刻看着她，眼里就有笑意，跟刚才很不一样。
肖笙忍不住闭上眼睛，用额前头发蹭了蹭他的掌心，就像是求主人爱抚的大猫咪。
宫世恒轻笑，靠近一点，整理她乱了的头发。
肖笙感觉到那股淡淡的香气，昨晚的记忆不免又涌上来。
脑中闪过画面，是月光消失的前一刻，她睁开眼，看到他喉结滚动的那一刹那。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嗯……性感。
啊——！
她在内心土拨鼠叫了一嗓子，深呼吸一下，想让自己冷静，却发现吸猛了，鼻息里都是那股淡却幽深的味道。
不行。
该办的事还是得办，要不然一直惦记着，牙根都痒。
她抬起头，近距离观察宫世恒，确定下嘴位置。
亲哪儿好呢。
他昨天亲的是她额头，礼尚往来，她也应该亲额头。
但是……
视线落在他唇上。
亲额头顶多打个平手，那也算是输。
她肖笙的字典里，能有输这个字？
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