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做不成事的人,哪有做不成的事。就永宁吧,也不需要几位割让,只要今后几家商行的粮食牌价,跟着万象大卖场的牌价走就行了。”
郑乾淡淡说完,便站起身形:“几位慢吃慢聊,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
言罢,这位四季皆穿白衣的男子,便从青竹小院离开了。
郑乾一走,四人再无谈性,客套几句后,梁超棠便带着年、米两位,向连苡仁告辞。
待三兄弟从连家堡走出来后,早就按捺不住的年、米两位家主,迫不及待开口。
米家主肉痛的问道:“大哥,咱们真要把永宁的市场让给姓郑的?”
“让?你道连苡仁那条老狐狸,为何放着永宁的市场不占,非要把粮食,运到几百里外!”
梁超棠冷冷道:“要深耕永宁市场,势必要直面商盟,洛三固然是个蠢物,但其父洛天雄可不好相与,那位只是去了道源城,不是死在道源城,等他回来,你觉得就凭咱们这几家胳膊,掰不掰的过洛家商盟二十年的经营!”
“难怪大哥早就把经营方向定在了楚江上下游,原来是忌惮洛家。”
年家主恍然觉悟,却也有些不解:“那郑乾选在永宁直面商盟不是好事么,连家主干嘛要劝,怕郑乾顶不住?”
“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不懂洛天雄的手段啊,商盟可不是靠铲除异己做到这般规模的!”
梁超棠冷冷道:“连苡仁根本不关心郑乾顶不顶得住,他担心的,是郑乾投靠商盟!”
……
永宁城,澄心小榭
夏天的湖心亭院就是遭罪的地方,蝇虫嗡嗡飞舞不停。
但比飞虫更加燥热的,是永宁商盟的老板们。
此时他们尽皆集中在此,颇有些向洛三少兴师问罪的态度。
原因也很简单,曾经的永宁商盟,那是有钱一起赚,有财一起发。
商人所谓信赖,其实是由利益堆砌而成的。
但是就【赋活稻种】一事,众人乖乖听了洛三少的话,没有竞价,眼睁睁看着五家的稻种,长了一茬又一茬。
本来嘛,要是洛家也同大家一样,就是不掺和赋活稻种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