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安才要转身离去,陆江桥突然说道:“沈家女子,令人心生敬佩,在下定当竭力护好其物。”
徐长安在这青衫中年人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没有回头,轻声回了一句:“多谢。”
……
城门之下,一少年带着一小孩坐在了桌子旁饮酒。
韩家老祖于城门之上,看着这一幕。
敌方主帅于城内,城下饮酒,奇耻大辱!可他偏偏还不敢动手。
他活了大半辈子,就连圣皇都敢当面直斥;可偏偏不敢对徐长安动手半分。
他们害怕了,庙堂上的事,说不清,有面子,要利益,有各种各样的原因阻碍着人的快意恩仇。
可江湖不一样,他们对于敌对的人没有那么多的羁绊。
他们只是追求快意,追求痛快。
他们敢肯定,只要他们敢对徐长安出手,那位隐居在越地的剑九不会对他们手软。
韩家老祖气得手微微颤抖,身旁的黑衣妇人压住了他的肩膀,稳住了他。
徐长安抬起了头,看着城墙上韩家老祖。
“韩家老祖,我们又见面了。”
徐长安淡淡说道。
“世子果真少年英豪,老朽佩服。”
徐长安没有搭理他,凑过头去对着沈浪问道:“饱了没?”
沈浪看了一眼城墙之上的韩家老祖,这是当初他爹趴在地上跪求当狗的人物,结果如今自己居然堂而皇之的在城墙之下喝酒吃饭,对方还得赔笑脸。
有些时候,你跪下来未必会有好结果;可你站起来,别人一定不敢轻视。
沈浪拍了拍肚子:“饱了。”
徐长安咧了咧嘴,剃了剃牙,缓缓说道:“酒菜还行,莫非韩家老祖还要留我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