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谦和看到徐长安推着湛胥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才回过神来。
他嘴唇颤抖,颤巍巍的喊出了那两个字:“世子?”
“老人当初做过铁浮屠的辎重部队里面的官兵,虽然比不上铁浮屠,但也是精锐。很少有队伍能够赶得上铁浮屠的机动性,每一次都能送到粮食,而且还开路和查探。铁浮屠是你父亲创建的,他们那群人,都视你父亲为神。”
程白衣解释了一下,吴谦和朝着徐长安跪了下去。
徐长安见状,急忙手往上一托,便凭空让吴谦和站了起来。
他一直以来都讨厌别人称他“世子”,讨厌别人说他的时候带上他的父亲,可今天,他觉得这是一种荣光。
“我都知道了。”徐长安不忍心再看下去,便转身离去。
徐长安才走出大牢,便有几个人朝着吏部和薛正武的住处而去。
……
“小侯爷,想好该怎么办了吗?”
徐长安一转头,便看到程白衣推着湛胥站在了不远处。
“对于借银两该怎么还,圣朝没有明文的律法规定,可对于杀人,却是有规定的。”程白衣补充了一句。
“银钱本不坏,坏的是人的欲望。在这个物欲纵横的世间,老实人,活不下来的。有了朝廷又怎样,能保护他们吗?”程白衣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最近去陪湛公子小住一段时间。”说完之后,程白衣推着湛胥朝着来时的院子走去。
徐长安无言,更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有几个时辰吴谦和便要被斩,他也没了办法。
从道义上讲,吴谦和没有做错;可从律法上讲,吴谦和罪无可恕。
“对了,只有站得高的人,才能够拥抱到暖风和温暖;至于底层的人,他们所看到的,接触到的,只有阴暗和潮湿。”程白衣突然停了一下,没有转身,声音却传入了徐长安的耳中。
两人踏着月关而去,只留下了徐长安站在原地发愣。
“小侯爷,吏部代尚书荀法大人有请!”
……
天才微微亮,一个女孩被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