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说这是公主的仁慈,起码还给瑟濂留了一条命。
瑟濂却觉得,这还不如杀了她呢。
杜鹃骑士骑着马在前面带路,后面的士兵跟着囚车前行。瑟濂发觉他们是在向南走,她脑中快速盘算着可能的关押地点。
宁姆格福?还是啜泣半岛?总不能是盖利德吧。
瑟濂脑子里稍微转一下,发觉可选择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没办法筛选出一个切实可靠的位置。
这就大大增加了营救的困难度,因为赵肆很可能会先赶去魔法学院,再调查瑟濂在哪里。
一来二去的,会耗费大量的时间。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事,瑟濂一点都拿不准。
杜鹃会不会送到半路嫌麻烦,就把她给杀了呢?反正荒郊野外的也不会有人知道。
想到阴暗的地方,瑟濂的心忍不住砰砰跳动。尤其是现在周围异常的安静,能听到就只有人和马匹赶路时发出的声音。
难免叫人心里更不踏实。
然而事实证明,瑟濂想多了,这帮人目前还没有想要暗害她的打算。
但是饭和水,是一点没给。
赶路赶了一天,又遇到起雾。为了保险起见,杜鹃骑士下令扎营休息。
士兵把囚车停在路边,他们找空地搭建临时营地,生火做饭。
他们拿出水壶咕咚咚的喝水,相当畅快。不给吃的可以,不能不喝水啊。
瑟濂靠在栏杆上说道:“能给口水喝吗?”
她里篝火比较远,能感觉到夜晚的寒气顺着脚尖爬到了全身。魔法师的衣服比较单薄,不太御寒。
交界地这个地方,又偏寒冷,时不时的下雨还会下雪。
她身体健康的时候到还不觉得冷,可被关在地下室一段时间,吃喝本身就成问题。现在又在囚车里,四面透风,自然比不得学院里条件好。
杜鹃骑士说道:“抱歉了,瑟濂小姐。物资里并没有准备你的,所以你只能期盼赶紧到地方吧。”
瑟濂忍不住打个冷颤,就算真到了地方,她被封印在隐秘的牢房里,谁又能给她提供饮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