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这两天被自个儿的儿子折腾坏了,好不容易李木枫不闹了,她刚睡了个早觉,李月巧却又闹了起来。
李云成也跟着走了出来,皱着眉头,一脸不悦,他紧了紧披着的衣裳:“臭丫头,今儿白教训你了是吧?你皮痒了?”
“阿爹!”李月巧唤了一声,快步上前,摊开了手:“你看!”
“银子?!”
李云成和王氏面面相觑:“你哪来的银子?”
李月巧脸上噙着笑,朝着下屋翻了个白眼:“这锭银子是我在下屋的炕洞里找到了。”
王氏极为震惊,对李成云问道:“他爹,三丫头不过是个小孩子,她在哪能弄到这么些的银子?该不会是在镇上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了吧?我可听说,镇上刚开了一家勾栏子……”
“住口!”李成云的脸色倏地一沉,连忙呵斥住了王氏继续说下去:“越说越不成样子,我李家虽然穷,但也是世代书香,绝不会有男盗女娼的事。”
“这也说不准!”
东屋帘子声响动,李老太穿好了衣裳,拄着拐杖走了出来:“那丫头进来越发叫人捉摸不透,依我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奶奶,您说的是呢。”李月巧赶紧凑了过去:“我刚才跟着那死丫头去了村东头,亲眼瞧见她往地下埋了一包东西,说不定就是她用身子换来的肮脏钱。”
她说着,拉着李老太就往门口走:“咱们现在就去抓她个现形,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李老太点点头:“巧儿说的是,咱们就去瞧瞧,三丫头到底有啥猫儿腻。”
李月浓躲在李家房后,眼瞧着一大家子人离开了家门,她悄悄地回到了李家,打开了东屋门,快速的在李老太陪嫁的樟木箱子里翻找,可她却并没有找到。
她在东屋里找了一个遍,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看来,今晚注定是没有收获了。
“算了。”李月浓吹熄了蜡烛,按照原路返回到了村东头的小树林里。
这时,李月巧正好带着李家人,挖出了她埋下的包袱。
李月巧打开了包袱,月光下,一片银光闪烁,叫人错不开眼睛。
李月浓迎着众人走了过去,一脸惊讶错愕的表情,问道:“阿爷、奶奶,爹爹,你们怎么都来了?”
“李月浓,这些是什么?你最好给我们一个解释!”李月巧指着一地白花花的银子,拔高了音调,声音里带着讥讽的揶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