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浓攥紧了手里的药方子,挑眉看向了双喜:“如果,你想要让你家公子继续病上几日的话,你大可以去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
“这是什么意思?”
宁远书察觉到了李月浓的语气不对劲,连忙开口问询。
“呵!”李月浓冷笑,朝着林大夫刚刚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说道:“你服用的竹叶石膏汤中有人参,若再配上这张方子中的车前子,会让你加重身体的虚弱,如此一来,你恐怕还要在床上多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了。”
“十天半月?!”
宁远书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他下意识地攥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他忽然苦笑出声:“原来,关键是在这里,双喜,跟着林大夫,去瞧瞧他在咱们府里见了什么人。”
“是,公子。”
李月浓听着宁远书话里的意思,凝眉问道:“你可有什么眉目了?”
“咳咳……”宁远书咳了几声,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再过半个月,便是我宁家祭祖的日子了,届时我作为宁家唯一的男丁,要……要……”
他说不下去了,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买通了林大夫的人,目的就是为了不能让宁远书代表整个宁家祭祖。
他本就病入膏肓,一旦如此,势必有人动了歪心思,宁父膝下无子,倘若宁家这一脉无人继承,唯有过继这一条出路。
宁远书通透明白,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李月浓对这种大宅院里的弯弯绕绕不感兴趣去。
她只想要赚钱,偷到自己的是户籍,早日离开李家这个魔窟。
半晌,宁远书喘匀了气,脸色也恢复了几分,他眸色凝重,一瞬不瞬地看着李月浓,问道:“李姑娘,你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在半个月之内好转起来吗?”
李月浓没有立刻回答宁远书的话,而是垂下了眼眸陷入了沉思之中。
闹羊花的毒性已经侵入了他的每一条经脉,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彻底解毒,只怕是要比登天更加困难。
不过,只撑个把时辰,让宁远书在宁家祭祖的仪式上崭露头角,她还是有办法的。
李月浓眸色微敛,看向了宁远书:“短时间之内我也没有办法能够治好你,但我有一个法子,或许能够让你撑一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你觉得够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