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妈不肯站起来,只一昧地磕头认错,“姑娘若是不肯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方才李月浓还是砧板鱼肉,这会儿就成了刀,两个人调换了个儿。
这种感觉难以言表。
“热毒所可以用五裂黄连来下毒,但却并非长久之计,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能够治好他的病。”李月浓瞥了一眼顾妈妈,朝她面前伸出了手。
顾妈妈会错了意,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在了李月浓的手上,“只要姑娘能救我儿的性命,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给姑娘。”
最上面的这张银票就是一百两银子,这么厚的一叠……
李月浓瞪大了眼睛,痴痴地望着银票,瞳孔里瞬间有大把的银子哗啦啦地掉落。
原来开青楼这么赚钱,她还赚啥银子开医馆,倒不如开上一家青楼……
“咳咳……”
李月浓轻咳了一声,赶紧摇头把脑袋里三观不正的来钱道赶了出去。
“我要的是纸笔。”
“哦?哦哦!”顾妈妈连忙起身,在一旁的书桌前拿来了纸笔,放在了李月浓的面前。
当然,这些银票李月浓也没打算还给顾妈妈。
她差点就被顾妈妈卖给了老色批,这点银子全当是给自己压惊了。
收好了银票,李月浓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方子,交给了顾妈妈时,解释方子上的内容,“此药名唤冷香丸,取白牡丹、白荷花、白芙蓉、白梅花的花蕊各十二两,并用同年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小雪节令的雪各十二钱,加入蜂蜜,白糖,制成龙眼大的药丸……”
“这……”
顾妈妈听得瞪大了眼,这味药中的水、露、霜、雪只怕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够集齐,玉哥儿的身子她是知道的,恐怕拖不上一年的时间就会……
“姑娘,这药……”顾妈妈抿了抿唇,还是开了口,问道:“莫不是你在耍我吧?”
“耍你?”李月浓闻言,微微蹙眉,“你若是不相信的话,我大可以把银子还你。”
“不不不……”顾妈妈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从未听说过什么药要用如此苛刻的材料。”
“这就苛刻了?”李月浓疏淡一笑,继续说道:“待发病时,需以黄柏十二分送服一丸,胎里带来的热毒无法根治,需要终身服用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