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书万万没想到,最先反水的人,竟然会出自他的水榭。
看着院子里忙活着的下人们,宁远书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到底会是谁呢?
“公子。”三宝抱着一盆矮子松跨过了门槛。
“这盆栽为何要搬出去?”宁远书瞥了一眼那盆矮子松。
三宝道:“今儿上午还好好的,才刚小子瞧落了一地的松针,寻思着去花园里换一盆回来。”
这盆矮子松是宁远书最喜欢的盆栽,花盆中的每一块鹅卵石都是他亲手挑选出来的。
李月浓曾提醒他要多活动身子,昨天晚上他还亲自浇水松土,当时,还没有任何的异常,宁远书凝眸,看着那盆矮子松,朝三宝招了招手,“搁桌上吧,一会儿我瞧瞧为什么会这样。”
“是。”三宝应了声,将那盆矮子松放在了屋内黄花梨的圆桌上。
宁远书瞥了一眼,倏然将眉心拧成了麻花状,瞧着三宝要出门,他连忙叫住了他,“你等等。”
三宝驻足,扭过头看向自己公子。
“今天可有人来过我的院子?“宁远书声音低沉地问道。
三宝摇了摇头,“小子不知。”
“不知?”宁远书疑惑地道:“我离开时,不是让你们留在水榭吗?”
“是……是……”三宝有些踌躇,胆怯地偷眼去看宁远书,“是前院的庆喜小哥邀了小子们去吃酒……”
他声音越说越小,身子也越发颤抖。
“嘭!”宁远书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三宝膝盖一软,一下子跪了下来,“三宝知错了,还请公子不要动怒,为了小子气坏了公子的身子不值当。”
宁远书最忌讳有人来他的水榭,每次外出时,必定要吩咐小厮们守好院子,特别是在他得知了是有人下药蓄意谋害他之后,就更加严格要求。
可没想到,自己亲自挑选出来的小厮却如此不争气,竟为了和前院的庆喜吃酒,没有看守自己的院子!
宁远书阖了阖眼眸,朝三宝挥了挥手,“自个儿去外院领十板子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