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中衣,披着长袍从东屋里走了出来,瞧见了李月巧骑着老母猪,没好气地怒喝道:“这一大早,你闹什么闹?好端端的祸害猪干什么?”
李月浓站在一边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李老爷子一把扯过了猪圈旁的墙上挂着的鞭子,照着黑白花猪的屁股抽了一鞭子。
忽地,那头母猪吃了痛,哀嚎了一声,嗖得朝着猪圈钻,李月巧猝不及防,整个人直接从老母猪的背上摔了下来。
“哎呦……”
她在地上来回翻转了半天,才艰难地爬了起来。
骑了半天的猪,双腿似乎都不听使唤了一样,怎么也并不拢,好像罗圈腿似的踉踉跄跄地往屋走。
她原本想要坑害李月浓,可却没想到,自己却着了黑白花猪的道。
李老爷子气得够呛,扔下了手里的鞭子,朝着李月巧屋里瞪了一眼,“一天天没个让人省心的。”
“阿爷不气,小妹也是没想到老母猪会从猪圈里跑出来。”李月浓走过去劝慰李老爷子。
前些日子,李家都闹腾成什么样子了,好不容易能够消停下来,谁承想一大早还闹了这么一出,“和她娘一个德行,三丫头,今天你得去一趟镇上,阿爷的宣纸用完了,你得去买几刀回来了,还有轩玉斋的墨。”
“好,我做完了早饭就去。”
李老爷子心情不佳,又和李老太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只能够将情绪寄托在诗词上面,连着几天,他都作了七八首诗了,可在李月浓熟读唐诗三百首的眼里,李老爷子的文笔,还真就上不了台面。
李月巧一直把自个儿关在屋子里,早食都没出来吃上一口。
李月浓用过了早食便出了门子,她来到了山上,趁着四下无人时,进入了药匣空间,她换上了一身小厮的短装,按照事先和宁远书约好的地点,来到了西街口的一家茶馆会面。
此时的宁家,已准备好了祭祖用的一切物事儿。
自从宁远书失踪后,宁玉涵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王柏川吩咐了宁家厨房准备了燕窝羹,他亲自端给了宁玉涵。
“娘子,你都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多少还是吃点吧。”
宁玉涵推开了送到面前的燕窝羹,朝着王柏川微微摇了摇头,“我没有胃口。相公,可有小书的消息了吗?”
王柏川叹了一口气,“没有,而且双喜也失了踪。”
宁玉涵闻言,红了眼眶,“我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可怎么和他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