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斜倒在地上,打着慌乱地响鼻。
马车内,惊吓声变成了痛苦的唉吟声。
须臾间,一个丫环打扮模样的小丫环,从马车内爬了出来。
她的额头上一道鲜血流了下来,她顾不上自个儿,慌张地朝四下看了看,声音焦急带着哭腔求救,“来人呀!快来人救救我家夫人!”
李月浓离得近,听得也真切。
她赶忙拉着猪肉摊的小哥上前,还朝着一边看热闹的几个男人喊道:“快来帮忙!”
李月浓第一个冲上前去,把自个儿的手绢递给了小丫环,“你头流血了,先捂着伤口。”
她说完,跳上了斜倒在地的马车,撩开了车帘,瞧见了马车内一名衣着鹅黄色绣遍地折枝花的妇人,双眼紧闭,倒在车厢内。
李月浓上前伸手探了探妇人的鼻息,见还有出气,先是松了一口气,她费劲巴力地将妇人从马车里扶了出来,又对身边的几个男人道:“请大家帮忙抬起马车,马儿受了惊吓,切记不要伤到了自己。”
镇上的居民们还算是热心肠,十来个粗使的爷们,在猪肉贩的指挥下,费了半天的力气才将马车扶了起来。
李月浓在一旁给妇人搭了个脉。
妇人脉门虚弱而无力,现在又昏迷不醒,只怕是刚刚马儿受到了惊吓,她在马车里撞到了头,才会导致现在昏迷不醒。
李月浓看向了一旁焦急的小丫环,“你家主人方才可是撞到了头吗?”
那小丫环捂着脑袋,鲜血已经染红了手绢,她顾不上自个儿,立即对李月浓点了点头。
李月浓判断的果然没错,她不假思索地拿出了随身佩戴的银针盒子,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根寸许来长的银针。
小丫环瞧见不由瞪大了眼睛,“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还用问嘛!当然是救人喽!”
李月浓将银针刺入了妇人的人中穴上,那妇人眼皮子动了一眼,紧接着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这一针李月浓刺得颇深,即便是这样,却也没有见妇人醒来。
看来,妇人伤的要比自己想的更加严重。
她瞧见了地上的一块石头,对小丫环吩咐道:“把那块石头拿过来,垫在你家夫人的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