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绾绾忍不住问：“那天在乾云山府，你身上的魔气是怎么回事？”
“魔气？这个呀？”听她问，燕淮动了动手指，指尖瞬间出现了一团雀跃的黑气，绾绾仔细感受了一下，确实是魔气不假，并且还是很纯正的魔气。
他不是上神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入过魔。”燕淮开口道。
这可不仅仅是入过魔，到现在身上的魔气还这么纯净，只能说明他还在修魔。
一个人身上不仅有最纯净的魔气，还有最纯净的仙气，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你为什么入魔？”
“没什么原因，就是好奇做魔的滋味儿。”
“那现在呢？现在你后悔吗？”
“有什么好后悔的？做魔多好，自由自在。”
听着燕淮面不改色地回答，绾绾似乎有些洞悉了云怀，将他封在北山的真相。
云淮上神素来悲悯天下苍生，他眼里揉不得沙子，也容不得任何一个魔，哪怕那个魔一心向善。
倒也难怪他们两个感情不好了。
绾绾低笑了一声，她走到一个摊子前，买了两杯黑乎乎的液体，其中一杯递到了燕淮手里道：“喏，试试魔族的酒？”
魔族的酒，说是酒，实际上就是怨气魔气糅杂在一起再灌上瘴林深处引魔泉的泉水，反正一口下肚，绝对的头昏脑胀，瞬间忘掉烦心事，可谓是消愁的好玩意儿。
绾绾喝这酒，倒不是为了消愁，纯粹就是喜欢怨气在体内乱撞的感觉。
她喜欢感受黑暗而又疯狂的怨气。
燕淮也没有拒绝，他端起了绾绾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一杯酒下肚，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赞叹道：“果然不一般。”
“哪里，最不一般的还是燕淮上神呀，顶着铺天盖地的通辑令，还有心思出来同我饮酒，当真豪杰。”
听到绾绾的调笑，男人耳尖又有些泛红，他没搭话，只是静默的看着手里空了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