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另一妇女跳了出来,“这么说你佟家是三个人头,三个人头更不能领猪崽了!五人户才分一头猪呢!你等着领鸡吧!”
“没错!”又一妇女开了口,“或者你让春草出来说,说她孩子到底是跟谁生的,要是咱村上的,就给她算进去!但要是跟谁家的男人……哼,那可就不行了!”
这话一出,围观的村民也加入进来:
“是呀,她男人是谁呀?”
“孩子爹上哪去了?”
“没男人她怎么生的孩子?”
“三个娃都没爹?”
“爹呢?”
“男人呢?”
“没爹的娃娃算什么东西呀?”
“……”
质疑声此起彼伏。
除了看热闹不嫌事大外,更多的原因,还是官府发来的猪崽数量有限,前边的人领完了,后边的人就没有了。
所以能保住一头是一头。
葛秀芬原本还庆幸,有了佟春草的提醒,她成了赶早排队的一批,一定能领一只猪崽回去。
却没想到,她会被村里人当众揭伤疤,而且每个人,似乎都想借着这件事踩她一脚。
当下的尴尬、难堪、心酸、困窘,不言而喻。
她孙女的孩子爹跑了、抛妻弃子。
她如何能有勇气承认这一点?
葛秀芬恨不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