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算人口,就说是招郎,又说人死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谁见过你孩子的爹呢?”
“再说孩子才刚出生,都没满月,满月了才能算人头!”
佟春草视线扫过她们,当下腰有些酸,她便叉起了腰,然后才说:
“前几年都在山上避难,谁又见了谁家人呀?难道我结个婚,还要满山坳的去找村里人通知?是我孩子的爹,又不是你孩子的爹,更不是你爹,要你见了做什么?满月不算?呵,我还可以说没成年的不算呢!你家可别有岁数不到十六的,不然就得减人头!”
佟春草一一回击,村妇们被怼得说不出话。
她们心想:向来孩子跑了爹的,女人一辈子都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佟春草居然这么理直气壮?
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她男人是死了,不是跑了?
可是死了男人的,一般也不能这么硬气呀,她哪来的底气呢?
片刻后才有一人结巴道:
“凭、凭什么是、是你在定规矩呀?”
“那凭什么是你们在定规矩呢?!”
佟春草立刻反驳,丝毫不给她们扯皮的机会。
她又说:“既然大家定的规矩不一样,那我再提一个方案好了。要算人头,就算本家本姓的人。我家,我、我弟、我三个孩子都姓佟,正好五个人头,可以按五人户的标准分一头猪。至于你们家嘛……”
佟春草说着,视线再次扫过她们:
“你们几个都是嫁进来的外姓人,一会儿数家里人头数的时候,可全都不能算!”
佟春草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吵架的时候也一样。
几个村妇急眼了:“你、你瞎说什么呢?!谁是外姓人?!”
“我嫁在这村里几十年了,比你年纪都长!你说不算就不算?!”
“凭什么呀?凭什么?!”
“村里大事还轮不到你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