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春草点点头,又想了想,才说:
“草药咱们没有,治疗什么的……也帮不了他,这样,一会儿我们打了谷子,就全送给李家吧,这事儿还得你去办,不过得偷偷的,别再让人瞧见了。”
“好。”佟大狗答应下来。
在这个年代,打谷还是靠手动。
割好的水稻一把把拿着,在谷桶上反复拍打,直到把稻谷全打落在桶里,就算完成。
所以效率极低。
佟家的一亩三分地,佟家四个人轮换着来,花了五天的时间,才全部收割完毕。
收到的稻谷约三担,两百来斤,佟家只留下一半,另一半,都让佟大狗偷偷倒进了李家装稻谷的箩筐里。
说好的感谢,当然要付诸实际。
何况佟春草还有空间。
这几天,李家人在挑谷子回家时,也有发现不对。
但因为“不对”是多,不是少,他们也没计较。
只在回家路上,偶尔会说一句:
“咱家的谷子怎么还会发胀的?装的时候明明没满,挑的时候这筐就满了!不知道回头煮成了饭,能不能也多有两碗的?”
“我瞧着不像发胀,是不是谁家的谷子装错了?”
“不能吧!不仅咱们家,全村人都是从开春开始,就指着这道收成活命了!恨不得掉在地里的谷子都给抠出来!这能装错?”
“哎呀,管他的,没人问就是咱们家的。”
“这倒是,回去炒一把谷子,吃新饭去咯!”
“……”
收谷之后,佟春草就不再蹭老母猪的口粮了。
因为猪圈里,十九只小猪仔嗷嗷待哺,体型还日渐增大,老母猪的哺育负担实在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