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他在勾栏调戏几个头牌。
他的煽动,可能会使一座勉强树立的大厦轰然倒塌。
因为,那座大厦下方,佟春草就是唯一的支柱。
玩世不恭的沈大少爷,在这一刻,才终于隐约意识到了两个字——
责任。
他难得正了神色,转头对沈老爷道: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还有,猪场那边,我自己安排。”
说完他径直离开。
沈老爷撑在窗沿上,莫名其妙的道:
“臭小子,又是哪里不对付?当初把我们都骗去村里,好像爱得要死要活的,一转个屁股,不让提了!唉!我的大孙子,你哪年才来跟爷爷我见面呀?”
接下来的半个月。
康城大批农户的猪,都养到了可以出栏的阶段。
而猪价就在这时,接连跳水。
猪肉零售价格从起初的三十文,一直跳到十二文,甚至还有继续降低的趋势。
肉价十二文,意味着,生猪吊价只会有七、八文,至多不会超过九文。
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以至于,许多养猪的散户,纷纷在家里备好了上吊用的绳子。
当然,只是气的。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是——
“这个猪,卖嘛,亏大了,先前的人力、物力基本白费,就还挣个辛苦钱!
不卖嘛,多养一天,就得多吃一天粮食,万一猪价继续跌,就还多一天在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