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将男童看了个清清楚楚,才把视线定在老者的脸上。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她也就不用多废话了。
这么想着,佟春草话锋一转:
“诸如此类赞美,想必老先生早听过许多了,您事多人忙,小女子就不多打扰了,老先生慢走。”
佟春草嘴上这么说,满脑子想的却是:
像啊!实在太像了!跟二宝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要不是二宝已经三岁了,我都要怀疑那是二宝了!
老者却因她一番话而有了兴趣。
他抬了抬手问:
“小姑娘,莫非,你是想到我的学堂来听学不成?”
佟春草被他打断了思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是疑问了一声:
“哈?”
她在现代已经经过了九年义务教育,加三年高等教育,再加四年全日制教育,应该……不用再听学了吧?佟春草心想。
老者又笑着说:
“我看你,口齿伶俐,不像一般边远小城的姑娘家,或许,是有自学书经么?”
边远小城的姑娘,还暗含一层,“看起来不是世家小姐,家中肯定没有请过教书先生”的意思。
见老者完全会错了意,佟春草才道:
“没有、没有,先生谬赞了,我连字都识不全呢。
我来,是想替我三个孩子找找学堂,他们三岁多了,再过两年就可以上学了。
不过,既然老先生提到,我倒是想冒昧多问一句,老先生的学堂,可招女童生?”
老者摇了摇头:“学堂里,自是不招的,女子无仕途,若要学习,当入归德女子院,而非学堂。
若有天资特别聪颖的,可旁听,但不可入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