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娟跟着道:“就是!我男人都来了,你说话给我悠着点!”
“为什么?”佟春草指着常娟骂道:“你妈的你背着我骂我孩子是没爹的野杂种,你他妈才是野种!狗杂种!臭傻逼!他妈的,你活该被打!上次你跟我孩子说那些话,我没跟你计较,这次还来?你以为我好惹了是吧?!我打不死你!超你妈的!”
佟春草很少说脏话,但这次,她忍不了了。
她要是不骂,她就成傻逼了。
她继续道:“就你们这两口子,还想养我家的猪?
按照签了的劳动合同,我随时可以解雇你们!
赶紧把猪还来,我还得算算,扣去猪崽钱和饲料钱,你们还倒欠我多少!
还有你男人来了?来了又怎么样?我钱多,随时可以雇二三十个男人!你几个男人?敢跟我说话这么嚣张?!
对了,村头的桥还是我出钱建的呢,你们得罪了我,我现在就要‘封杀’你们,不仅你们两个,凡是跟你们两个沾亲带故的,往后都不能从那桥上过!
我会从城里请几个打手,敢过就试试,把你们统统丢进河里头喂鱼!”
常娟夫妇先是被佟春草骂得狗血淋头,然后又被一番涉及利益的话,说得胆战心惊。
马勇德早焉了下来,这时才一脸迷茫的问:
“我、咱们什么时候骂你孩子了?骂你孩子做什么嘛?”
不待佟春草回答,围观村民们忙也问说:
“什么?春草,常娟两口子居然敢骂你孩子?!”
“常娟,你真这么骂啦?!”
“春草,是你亲耳听见的不?”
“常娟,你嘴巴怎么这么贱呀?”
常娟顶着肿了半边的脸,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她总不能说,她常娟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就是阴险恶毒吧?
说她看见连个男人都没有的佟春草,居然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而她自己靠着男人,却连上街想多买一根油条都囊中羞涩,于是心生嫉愤,又不敢对付大人,只能背地里偷偷欺负一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