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
佟春草极轻唤了一下他。
阿晨似乎睡去了。
他不分昼夜值守,不管是站是坐,闭上眼睛就能补觉,这是他的特殊技能。
最终,佟春草还是没有取下那根簪子。
她怕阿晨会打死她;
更怕阿晨是真的心智不全,而她,作为他的信赖之人,一个小小的试探,可能会使他纯净的眼神中,浮上阴霾。
“不管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管他是装的还是真傻,顶用就行,一个月能干回我的三万文工钱就行!”
佟春草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她于是呼出一口气,甩下缰绳,让马儿以最快的速度开始赶路。
这时,她担心阿晨会被颠下马车,便回头瞥了他一眼。
与方才不同的是,此时的阿晨,嘴角微微上扬着。
佟春草注意到了,便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嗨呀,真是傻人有傻福,大白天也能做美梦。”
马车又走了一路。
远远的可以看见康城城门了。
佟春草觉得腰酸背痛,于是安排在路边稍作休息。
下了车,她将带在包袱里的点心和水分给阿晨。
阿晨吃得太快被噎住,连声说着“好干”,咕咚咕咚的就将一袋水喝光了。
水袋子容易漏,便有水滴滑过他坚硬的下巴,从上下滚动的喉结处经过,流过他健康的深麦色皮肤,从锁骨之间,一直流进他的衣领里。
佟春草又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