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说,他是为了做坏事,才故意提前在这里埋伏的吧?
他的目光乱瞟,一脸心虚。在朝臣中,他看到了自己的亲爹。
曹东运此刻的内心,恨不得没生下这个儿子!
知子莫若父。
看他那一脸心虚的样子,他就知道曹良今晚又闯了大祸。
但是,儿子的祸已经闯了,显然他现在没主意了,当爹的只能给他想法子找补。
曹东运上前一步,行礼道:“启禀陛下,此事都怪老臣。今日宫宴,老臣偶感身体不适,又恐扫了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兴,便没有声张,只让犬子去这华阳宫附近的百草园替老臣采一些草药服用。想必是犬子在附近听到了异声,这才赶了过来,适才救下揽月公主和这位姑娘。”
皇上听言,看了一眼曹东运,又看向曹良:“果真如此?”
曹良忙不迭地点头,慌慌张张地道:“回禀陛下,确实如此。我爹他,他肚子疼……他让我过来采药,对,采药!我我我……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里面有声音,我就进来看看,结果就看到……就看到刚才谢姑娘说的那样,那个什么将军在打她。我当时吓坏了,不过,好歹我也是堂堂男子汉,岂能让两个姑娘被受欺负?我就上前抱住他,我这样……”
“好了,不必再说了。”皇上出声打断他。
曹东运父子俩的话,都有漏洞,尤其是曹良的话,根本不可全信。
不过,很显然,此时不宜深究下去。
皇帝沉吟片刻,一脸冷沉地道:“今夜之事,事关南疆公主与我大虞将军的声誉,兹事体大。传朕令下,着,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会审。定要把此案查个水落石出!在场所有涉及人员,全部先押入大理寺大牢,待此案审查结束,再作定断!”
“是!”
皇帝一声令下,没人再敢说什么。
很快有人上前来押着谢薇和曹良。
曹良听说要去坐牢,受不了地捂着自己的疼,眼泪汪汪地看着曹东运,“爹,救救我!儿子不想去坐牢!爹!姑母!”
曹东运一双眼眸冷厉非常,索性懒得看他。
太后抬手拦了一下,伸手轻轻地摸着曹良的脸,一脸心疼地道:“阿良,你放心,皇上只是暂时收押你一下,若你没做错什么事,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会出来的。放心,啊。”
“姑母!姑母!”曹良哭得眼泪哗哗地流。
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