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二娘掩袖娇笑,打情骂俏似地回他:“阿郎快别取笑我了。”
张峄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连姬二娘给自己倒酒都不敢受了。
可这一出放在别人眼里却是艳色十足。
美人本就如玉,一瞥一笑俱是风流韵味,举手投足满是情意绵绵,看得人好不喜爱。
可惜人家的主子是张峄小郎君,就算他们色心大起,也没那个胆子和张峄抢女人。
没一会儿,酒肉端了上来,张峄没心情和这些地方官说场面话,只顾闷头大吃。
唯独姬二娘还记着做戏做全套,时不时给张峄倒酒夹菜、软语温存,肉麻得张峄叫苦连天。
姬二娘默默数了席上女子,瞧她们穿着打扮,应该都是府里的侍女,可这足足二十个年轻侍女,对于小小县令府来说,已经不少了。
没一会儿,豫章县令拍拍手,一队歌女舞娘踩着莲步,袅娜而入。张峄这人多少有些缺根筋,只要美人们不凑上来对他动手动脚,看见谁都不由心生怜爱。
何况这琵琶铮铮、吟唱婉转,美人们一字排开,长袖挥舞,似群雁归巢;没一会儿,又换了队形,腰肢纤细,如芙蓉出水。
一曲毕,张峄拍着掌由衷赞:“美人本就如玉,和着舞乐,便是璞玉出尘,白璧无瑕!”
姬二娘一唱一和,娇滴滴地酸:“郎君这是见了新欢,便忘了我这个旧人!那些舞乐,我学他十天半个月,总是能学会的!”
“你?!”张峄大笑:“人家这是多少年磨出来的功夫!”说完转身问县令:“明府告诉她,您的这些美人们练了有多久,也好绝了我这美人儿的心!”
张峄没追着管他查案、如今又坐在下首赴宴,豫章县令心里舒坦了许多,酒气熏陶之中、美人香气之间,没什么犹豫就回答了:“不到一年功夫便也能练好了!”竟然没什么隐瞒,直接就答了。
姬二娘便掩嘴笑:“阿郎瞧瞧,在明府府里学上一年,我也是能的!”
“那我干脆把你留在明府这儿,过上一年再来见你!”张峄逗她,转身问县令:“明府说行不行?”
县令忙不迭摆手,洗清关系:“某府上哪能教养出这些秋娘!是有位过去在教坊司的歌女养着她们,偶尔借某一用罢了!”
瞧他有所警觉,姬二娘不再多说,只继续和张峄调笑。
没一会儿,舞娘们散开,有两个来到张峄身边,盈盈下拜。
张峄吓得人都后仰了,支支吾吾说:“美,美人们不必……嘶!”话还没说完,他就倒吸一口冷气。张峄忙改了口,笑嘻嘻说:“不必拘束,来一同吃酒!”
案下的手却不停歇地揉着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