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死啊。
……
被那个一身银光的侍卫带出门的时候,沈辞疾回头看了一眼。
那只棕色的小狗抱了根骨头,窝在门下啃得正香。
不是说很凶吗?
真没骨气,像她一样。
陈昱将沈辞疾关进了假山下的石室里,这是沈辞疾第一次发现,原来在世子府有一座私设监牢。
“阿辞,你只要服个软,我就去求父王给你另外安排个身份,嫁进王府。”
沈辞疾不肯。
石窟湿寒,远处犯人受刑的呻吟声几经波折传进她的耳朵里。
沈辞疾还是怕死的,人活着才有希望,沈家的冤屈未刷,她怎能轻易死去。
可是一日,她便受不了了。
痛苦的呻吟声,是她噩梦的来源。
双日凌空那日,沈家一室哀嚎。
陈昱太明白她的弱点在哪里了。
沈辞疾捂着耳朵蜷着身子坐在洞中的贵妃榻上,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滚。”她声音喑哑虚弱。
片刻的静谧,清霁的声音缓缓吐出,
“小姐,外面走水了。”
“把陈昱烧死了?”喑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沈辞疾走到栏杆前,未施粉黛的小脸有些苍白,黑白分明的双眸清透,削尖的下巴略显瘦态,遮盖不住令人如痴如醉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