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女子被人灌下汤药,还在睡着。
一日里,同一院落,两处起火。
一件是意外,一件是人为。
石洞里遭了火自然不能住人,沈辞疾只不过在洞里待了一日便又重新出来,创造了进洞最短时间的记录。
陈昱赶回来时,沈辞疾已经醒了。
她呛了烟,嗓音沙哑不愿与人说话,裹紧了新毯子坐在窗下。
“小姐烧炭,为何无人看着?”
陈昱生的俊美,一双狭长的眸子暗显精光。
他不言不语站在那时,像个岁竹冉冉而生的谦和君子,开口声音温润如兰。
此时他站在屋里,蹙眉而立,厉声喝道。
“小厨房失火,榭水阁人手不够,石室的守卫都去救火了。”
清霁的声音不紧不慢,小银人答道。
“废话!领罚!”
异常的绯红再次出现在陈昱的眼尾,他大步走向单膝跪在地上的鹤庆澜。
墙角的花几上插了一把东彦进贡的玫瑰,鲜艳绽放的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陈昱握住柔软的花头从花瓶里抽出。
举起,甩下。
未被轻甲覆盖的双臂瞬间被划破了外衣,细微的血痕出现在健硕的臂膀上。
再举起,再甩下。
细痕重叠在一起,红润的血珠不断泌出。
花枝上的荆棘混着血水,被抛洒在精美华贵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