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进了书房,却站在书桌前没有动静。沈辞疾屏声静气的等着他离开,书房的门又响了,走进来一双黑靴在陈昱身后停下。
“殿下,离春那边还是没有消息。”陌生的声音响起,是那双黑靴的主人。
“已经七日了,就算派条狗过去也该闻着味了。”陈昱的声音有些陌生,沈辞疾从未听见他音色如此冷冽。
“李大人给您传了口信。”
“说。”
“他说江州待腻了,想去神都住住。”
“哼,得陇望蜀不知纪极的老家伙。他以为自己凭什么跟我提条件?”
“李大人打算将事情都推到都护身上,想将自己抹的干净。”
“干净?让他把做伪证的证据消灭干净,再心狠些把所谓的私兵都封上口才叫干净!别以为沈家的案子由他操办就可以高枕安卧,趁神都还没发觉异样,除去不必要的人才叫永无后患!”
“诶,殿下不要动怒。听说王爷那边对您此次行事已经不满,若他腹诽心谤再流出些对您不利的风言风语可是得不偿失,况且您尚无得。”
“离春拿钱办事,效率也太低了些。太后寿辰在即,许多事需我操办抽身不得。乌冬那边你多走几趟,那个江州少尹你多留意着,不要让他整出什么岔子来。”
“是,殿下。对了,沈小姐的通缉令已经发往全国,您看这事是否需要管控一下?”
“不用管它,她只要在辉中待着,谁敢抓她?”
“那便无事了,我回去再与离春中人交涉一下。”
“明厌,你我相识多年,这情谊是旁人不能相及的。”
“殿下的情谊,我始终铭记在心。”
黑靴转身离开了书房,陈昱坐到了椅上不知在做何事。
短短几句话尽数钻进了沈辞疾的耳朵,她即使不明白他们所言何事,却听清了那几个关键字眼——李大人、伪证、乌冬、江州少尹。
沈辞疾从书桌下钻了出来,看着一脸震惊的陈昱,神色过分平静。“你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辞,你怎么会在这儿?”
“回答我,江州少尹李大人得陇望蜀的含义,你许诺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