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妇人,便能搞得他唯一的儿子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整日草木皆兵的抱着佛珠念念有词。就算人没死,也像个半残之人了。
张晓雪的尸首不会自己从坟里跑掉,只会是有人有意挖出尸体。说不定那坟早就是一座空坟了。
李长青思来想去,将自己的死对头和可疑之人皆想了一遍也没能想出到底是谁把尸体藏了起来。
总之不管是谁带走了尸体,对他终究不利。
李长青向江津王写了封问安信,暗戳戳的试探神都那边是否有受到对他不利的消息。
虽然回信只有一个字“静”,但也能稍稍抚慰李长青惴惴不安的心情。
月黑风高夜,胖头胖脑的男人抱着锦衾缩在床角。
一股怪味不知从何处飘来,腥臭味逐渐填满了整个屋子。
绿豆般的眼睛惊恐的张望四周,黑沉沉的屋子里不见一点光亮。
“娘啊,娘!”李牧远惊慌的大喊,院中却死寂一片。
他缩着身子想再往里退,手却摸到了一把粗糙的头发。
“啊!”杀猪般的叫声越演越烈。
特别是张晓雪的尸首出现在他床上的时候。
“啪嗒”
半颗腐烂的眼球掉在他的手上。
李牧远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就晕了?”本应在城郊的沈辞疾此时却出现在李牧远的寝室里。
从黑暗中走出的鹤庆澜将张晓雪的尸首放在床上,然后伸手拍了拍李牧远的脸。
没有动静。
“我来。”沈辞疾上前二话不说,用力的掐住他的人中。
“啊!”随着一声惊叫,李牧远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