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去了奉南,洛少将军正在崖底等待接应我们。”
鹤庆澜言简意赅,他观察了四周环境确定无人后,低声向她嘱咐一声:“我们抓紧离开。”
两人跃回地上,循着夜色一路向西面奔去。
营救行动很是顺利,鹤庆澜几人攀上悬崖后将各自背着的一捆麻绳拧到一起,绳子长度刚好够落到崖底,正是为了营救之后的撤离。
沈辞疾又走了一遍方才跟着抛尸弟子的路线,站到崖边看着黑暗暗的海水咽了口口水。
鹤庆澜没有言语,从怀里掏出来一条黑布轻轻蒙在沈辞疾的眼睛上。“抓紧绳子,属下就在旁边。”
沈辞疾眼前一片漆黑,她心神不宁紧紧抓住鹤庆澜的手。
暗哑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却如同定心丸般另她稍稍安心下来。
悬崖不好爬更不好下,鹤庆澜要一边顾着沈辞疾脚落下的地方,又要一边顾忌自己的步子。
两人缓慢的顺着扯着绳子登着绝壁上或凹或凸的地方往下爬,悬崖边的海风凌厉,吹得沈辞疾脸颊生疼。
但这点疼痛比不上她心里的压力,为了让沈辞疾安全下落,鹤庆澜让她踩在自己的脚上。
沈辞疾整个人被拥在怀里,温暖而厚实的拥抱让她最后的一点心慌也平静下来。
这个拥抱不知持续了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很短。
沈辞疾看不见东西,于是听觉和触觉便更加灵敏起来。
她听见身后急促的呼吸,感觉到脚下步子的坚毅,甚至在凌厉的海风呼啸声里,她听见了属于另一个人紊乱有力的心跳声。
终于两人落地,似乎很多人涌了上来,却又被人驱赶。
背后的温暖逐渐冷却,腰间的绳子被人解开。
在她重见光明的那一刻,她愣了一下,随而涌出激动的泪水。
“表哥!”这一声满腔委屈,两个月来家破人亡的辛酸与埋怨尽数藏在里面。
洛衍贺鼻头控制不住的酸痛,“小辞,表哥来接你回家了。”
洛衍贺将妹妹揽进怀里,她身材清瘦,瘦的连骨头都把洛衍贺硌痛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