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疾将一件外衣披到她身上,面色温和:“孩子无辜,脚下慢些。”
万紫依脚步沉重,慢慢的远去了。
水牢外一下空了,只剩下沈辞疾和鹤庆澜两人。
两人向前走着,步子缓慢。
“听说给万紫依做饭的婶子,菜是从万无德家里送去的?”沈辞疾漫不经心问道。
鹤庆澜“嗯”了一声,“从前在外历练,也知道些食物相生相克的道理。”
“万紫依有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万雄族长是未卜先知了。”沈辞疾轻笑一声。
她停下步子,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海岸边。
白净的沙砾闪着细碎的阳光,白色的海鸟从岸边的瞧石上飞起。
“其实你可以不用做这些的。”
白色的泡沫随着海浪翻涌着带上来,海水褪去,泡沫也消失不见。
“属下只是顺手罢了。”鹤庆澜毫不在意的说道,他看着高飞盘旋的海鸟,面具下的目光悠长。
“可万紫依不能因为有孕而逃避刑罚。”
“给她诊治的是军医,不通女子病理,误诊也属正常。”
“澜大人对我的规矩理解的还真是透彻。”沈辞疾走在他身侧,语气淡淡却带着些许嘲讽。
“小姐的规矩若是能列出来,属下必定牢记每一条规定。”
“呵,”沈辞疾轻笑一声,神态慵懒,“离开奉南也有许久了,不知一口酥有没有推出新品。日日吃海鲜,吃的我快要变成海鱼了。”
“等等,”
“那是什么?”
好不容易的悠闲时光还没开始便被打破,沈辞疾惊讶的伸手指向天空。
一道巨大的阴翳笼罩在两人头上,那东西长着一双翅膀,似是鹰,又比鹰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