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娘子下台后,老鸨芍药拿着一张花笺上了台。
“花月娘子已选出今夜新郎,不知这位署名柳嘉的官人可还在场?”
人群一阵骚动,懊恼声和好奇探究声窃窃满堂。
众人皆侧目寻找着这位幸运儿,却迟迟未见有人出面。
“柳嘉公子不在楼中吗?”芍药喊道。
“我在。”
话音落,一位戴着白狐面具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他身形偏瘦,一袭青衣如孤竹独立。
芍药对戴着面具前来参加选夫的人见怪不怪,亲自下台请了他上楼。
一路七拐八拐,芍药笑着打趣道:“想来柳官人是与花月娘子早已相约好了,要不怎么就选了您呢?不知小娘子是否有幸听一听你们二人的缘分?”
柳嘉摇了摇头,清朗的声音徐徐而出:“在下与花月娘子仅有一面之缘。”
“想来是一面倾心呢。”
芍药笑着推开一扇门,“到了,请官人入帐。”
不愿生的规矩倒也特殊,既然是由娘子选夫,便要新郎换上衣服入帐等候。
选夫的娘子会换上自己喜欢的衣服,前来与新郎“洞房。”
大红喜服放在喜被上,屋中的侍女褪去柳嘉的外衣,将喜服替他换上。
衣服稍有些宽松,但也算合身。
喜服换好后,侍女退去,屋中只留他一人独坐帐中。
白狐面具被他拿下来放在枕边。
他刚放下,便有一道娇柔的声音传进耳朵。
“郎君怎么不得奴家为您摘去面具呢?”
他缓缓抬头,一身流彩暗花织锦罗裙的胥泱儿出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