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父亲想留你在府里休养,但我想你肯定会更想登岛狩猎。”洛衍贺眨眨眼,一副你不用讲我懂你的样子。
晚风清凉,拂过女子额前的碎发令人通透怡心。沈辞疾有些犹豫,她模糊的幼年记忆里,海钓狩猎是她玩的最疯的一次。即使在以后的数年里,她每每想起奉南的海钓狩猎,脑海里浮现的是她和洛衍贺两人开怀大笑的脸庞。
海钓狩猎是件很快乐的事情,但沈辞疾对这样的快乐有些敬而远之。
她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细微的动作避过了洛衍贺微醺的目光。
“小姐还会海钓?”隐于烛光暗处的鹤庆澜忽然开了口,“属下还从未去过海上钓鱼呢。”
沈辞疾怔了一下笑道:“也算不上海钓,是在岛内的水洼里,那鱼是搁浅过来的,不然也不能让我捡了。”
“鹤侍卫既然没体验过海钓,不如这次就与我同坐一船,我亲自教你。”洛衍贺对鹤庆澜的态度很是不错,单是鹤庆澜冒着天大的风险将沈辞疾从周昱手里带出来,他便已经将鹤庆澜拿洛府的恩人看待了。
“多谢少将军,只是属下的职责是保护小姐,小姐在哪属下便在哪。”鹤庆澜拱拳施了一礼,目光规矩的落在地上未和沈辞疾移过来的目光交汇。
“沈小姐,我不日便要离开奉南,恐怕大家最后一聚便是在落北岛了。”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宋允书话音又起,沈辞疾惊异的看了过去。
“宋公子要离开奉南?”
“是,”宋允书微微点头,“我早年四处游学,回奉南也只是休养一段时间。”
“听人说游学如同舟涉江湖,宋公子的勇气让人叹为观止。”沈辞疾浅笑,“表哥,这次海钓狩猎安排在什么时候了?”
洛衍贺:“八月初六,为期五日。”
“今日都初三了,是有些紧迫了。”沈辞疾察觉到宋允书有些殷切的视线,不动声色道:“我明日就去准备。”
……
“大概有十年了吧。”月凉如水,无声的晚风带着女子口中吐出的芬芳席卷而去。
“是指上次海钓吗?”鹤庆澜淡淡开口,“明明你很想去,为何还要犹豫呢?”
沈辞疾忽然停下脚步,跟在身后的鹤庆澜差点撞上她。沈辞疾没有回头,声音落寞道:“耽于享乐,爹娘会怪我的。”
“自怨自艾,给自己戴上在仇恨的枷锁,这样他们才会怪你。”
沈辞疾微微侧了头,轻声道:“以前从未听你说过这样的话。”
鹤庆澜:“以前我的主子是周昱,我这人很是尽职尽责忠心孝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