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迟迟等不到兑淇要说的话,姜醒耐心耗尽,翻身上马。
“孤,愿意等到你不在意的那天。到那时,还希望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兑淇的声线有轻微的发颤,他极力在掩饰自己的脆弱和卑微。
到了此时此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姜醒面前早已卑微到了尘埃里,但是他仍想要维持住最后那可笑的尊严。
或者说没最后再给自己一分镜花水月的希望,让自己还可以将这份恋慕深深地镌刻到自己的血肉里,灵魂里。
他在心里,最后再给自己一个虚无缥缈的机会,让自己可以不像个没了归处的可怜虫一样,变成行尸走肉。
这就是兑国高高在上的皇太子啊,是被兑国国师亲手送上皇太子宝座的人,原来,他也不过是世间众多痴儿的其中一个罢了。
坐在马上的姜醒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的,但她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句客套话都省了去。
她把他们之间的界线划分的明明白白的,丝毫没有逾越的可能。
这无疑又给兑淇的心上,添了一道新疤,只是姜醒,根本不在意。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是姜醒和她的亲卫队往城北去了。
轻装简行的样子,正如她孑然一身的来。
稍稍挽起的白发在空中飞舞,正如它的主人一样自由、洒脱、随性自在。
驿馆,倒也不负它驿馆的名头了。
“启程吧。”兰琦对马车夫说。
“如此情形,你可满意了?”兰琦斜了玉早生一眼。
玉早生不由一噎,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安安静静的随兰琦一道回国。
不多时,艮国驿馆的门前,便只站着孤零零的兑国太子。
远远望去,格外寂寥,一如当年他们初见时那样。
“人都已经走远了,你还想站到什么时候去?我的皇太子殿下。”莫之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兑淇的面前,姿容绝色,语气却是饱含着深沉的无奈。
“启程吧。”兑淇的声音有些哑,不难听出内里的无限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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