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我不在时,那几个副将叫过来。”
姜醒的声音沉了下来,沉的发凉,似乎都能感受到数月前乾国的风雪寒冷。
一炷香的时间,三个副将都过来了。
都是三四十岁的样子,许是这处的风水养人。
光是看着,她们都是温婉的良家子模样。
“见过殿下。”她们拱手行礼,两人看起来却有些漫不经心,大概是不太看得起姜醒吧。
哪怕姜醒在艮北六年,军中声望如日中天,可这两个副将,刺头仍是刺头。
往常是姜醒懒得管她们,但今时今日,不由得她不管!
“月前附近市镇粮食被掠和年前粮饷未拨够数目之事,为何不上报?”
她们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突如其来的威压却迫的她们立时便跪了下来。
威压强势,额间冷汗密布,甚至被压得说不出话来。
主帐的帘子掀起又放下,是姜醒接过诗心泡的茶水啜饮,敛了些威压。
她们感受到身上的威压轻了些,可以说出话来了。
当是这段时日没了姜醒在上头压着,自在惯了,连姜醒都回来了,还不知收敛,大约是想着她很快会被召回京城吧!
届时这艮北军营还不是她们说了算。
原本她们五年前就熬到上一任主将卸甲了,没成想六年前姜醒异军突起,竟然顺势接替了老主将的位置,仍然压着她们。
她们可熬不到姜醒退任卸甲了。
必须得想办法逼得姜醒不得不离开艮北,否则她们如何能兴风作浪。
“回殿下,粮食被掠和粮饷押运到营时,您并不在艮北,而您并无确切行踪透露,故而未曾上报。”姜醒左手边的刺头低眉顺眼,微垂下的头掩着她暗光浮过的眼眸。
“月前,本将已然归营,又为何不上报?”姜醒追问。
“那时殿下才回,诸事缠身,末将等不敢上报,恐扰了殿下清净。”左手边那刺头又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