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德妃娘娘没派人教你南方女子的礼仪么?”陆巡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印有红痕的左手掌,是来不及抵挡所致。
“呵!”一声冷笑传了出来,随之响起靴子着地的声音,“你若是对我不满,大可不必娶我。本公主就是终身不嫁,也懒得学你们南地女子那扭扭捏捏的做派,瞧着平白倒人胃口。”
珠帘晃动,是骄阳般明媚的如花面容。
娇艳似火,照的整间屋子都亮堂了几分。
“公主误会了,在下可不是这个意思。”陆巡眉宇间难掩无奈。
乾欢睨了他一眼,把玩着手中的鹿皮鞭子,面上尽是不屑:“我才不在乎你到底什么意思,只是吧……”
“什么?”陆巡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乾欢又甩出了一记鞭子。
“本公主最讨厌穿白衣服的人了,自以为仙气飘飘,出尘绝艳,实则看起来就是个病秧子,让人看见就来气!”
陆巡今天又穿了一件白色长衫,背对着窗外,仿佛是要与那堆砌满地的新雪融为一体一样。
躲闪不及,陆巡新换上的白衫硬是让乾欢的鞭子打碎了下摆。
见此,乾欢撇撇嘴:“这样看着倒是顺眼多了。破破烂烂的也比一身白看得舒服,免得我以为自己撞见了鬼。”
陆巡还没来得及惋惜自己的新衣衫不能再穿,就听见乾欢说的话,又是被嫌弃的扎了心窝子。
“公主,在下……”
“你若是以后还想在我面前晃悠的话,最好别穿白衣服了,不若本公主见一次毁一次。”乾欢挑着眉,一双美目半隐戾气,“不过呢,要是哪次手上没有把握,抽到了什么不合适的位置,那就是你自作孽了。”
乾欢的话说的随意,陆巡听着背后就是冷汗涔涔,一双眼睛不安分的转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公主,在下觉得,你这样对你的未婚夫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
陆巡小心翼翼的想要给自己争取些什么,这幅姿态与前些日子在昇国境内同姜醒交流的恍如两人。
“你若是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乾欢突然松了口。
陆巡也松了口气,正打算争取下婚后的人权,却听见乾欢没说完的下半句话。
“只要你觉得你提的意见,本公主会采纳,你说多少本公主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