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眼间,信条就化作了粉屑。
秋深的脸上杀气腾腾。
她先是去信给兑国副堂主,麻顺请之暂代她的职务,后又临时改变了行程,变道南下。
马鞭扬起,骏马长”嘶”一声,飞奔而去。
红衣的秋深在初升的朝阳晨光下醒目非常,初晨的薄凉在她的身上淋漓尽致。
秋深没有去想姜醒是如何得知她与知汎的关系,这不重要。
她只在乎知汎如今的情况。
知汎的安危,对她来说,很重要。
*
几乎是毫不停歇的,秋深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了挼送。
一路上的关隘,姜醒都帮她一一剔除了。
她赶到挼送时,正是东方鱼肚白吐露之际。
一天一夜的时间,马匹都跑伤跑残了几匹。
她有城主府亲开的通关文牒,进入挼送实在不要太容易。
对于挼送城,她是熟悉的。
这是她的故乡,她出生的地方。
秋深,原来是个艮国人。
她一进城就直奔城主府。
门前下马,眉目肃然,城主府的下人们甚至不敢拦她。
她是第一个手持着知汎信物登门的人,自然也是唯一一个。
很久以前知汎就告诉过府里的下人,那时他是当着全府的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