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如花有些愣住。
“对,就是现在,我们从后门走。”陆双双语气肯定。
临走之前,陆双双给墨承乾留了一张便条在桌上,言明自己想念爹娘,先行回家。
一个时辰以后,墨承乾推门进来,瞥见桌上的字条,脸色沉了沉。
陆双双穿着一身男装,脚步轻快地在大街上行走,她掀幵手里的扇子,左看看右看看,转头瞥见茶楼里有人说书,热闹得很,立刻拉着如花过去看戏。
说书人重重一拍生惊堂木,表情神秘:“今天我们要说的,可是东宫那位太子妃的故事。”
如花呆住,她小声扯了扯陆双双的衣袖:“小姐,这些人都是胡说八道来着,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还是快些回丞相府吧。”
毕竟,依照陆双双在京都里的名声,如花很难想象,这位说书人能说出什么好话。
“进去看看,我倒想知道,自己的事情从别人嘴里讲出来是什么感觉。”陆双双一把将如花拖了进去。
这会儿楼里的人都已经挤满了,大伙儿津津有味地盯着说书人,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说书人清了清嗓子,继续下去:“众所周知,在这京都里,那位陆双双小姐,可谓是知名的草包......”
陆双双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额,大哥,说话也太直白了吧,她不要面子的啊?
“不过这陆双双虽然不学无术,但是运气好,靠着不俗的出身,嫁给了咱们景朝战神,东宫的太子殿下,一时之间,掀起了百姓们满腔嫉妒,原本以为啊,这太子妃嫁进了太子府,就会少惹麻烦,做好女眷的表率,万万没有想到,成亲才不过一月有余,这位太子妃就接连闯祸,甚至因为前些日子在醉仙楼吃酒,被绑匪给绑了去。”
听到这里,陆双双已经是眉头深锁,她被绑这件事不假,可听这说书人的语气,怎么好像还成了自己的错?
说书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再度故作高深地说下去:“她与那两名绑匪共度一夜之后,才被太子的人马救回来,据说救回来时衣衫凌乱,是否是清白之身已经十分可疑,若是寻常妇人,也知道礼义廉耻,可这太子妃却肆无忌惮,不把寻常教化放在眼里,竟不懂得当场自戕,反而大摇大摆地随太子回宫,甚至据说,还要参加那只有众位地位高贵,品行高洁的女子才能参加的荷花宴,你们说荒唐不荒唐?”
陆双双用力握紧拳头,已经开始暗暗磨牙了。
“小姐——“如花有些害怕地扯着她的袖子,她家小姐不会一时想不开,冲上去打人吧?
茶楼里的客人们听得意犹未尽,纷纷掏出银子打赏,说书人笑哈哈地点头,接银子的盘子伸到陆双双跟前时,她一把抓住盘子,“哗啦“一声掀了个底朝天。
说书人震惊地看着她,伸出颤抖的食指:“你......你是谁,你要作何?”
陆双双冷笑一声,反正满帝都现在都说她是个草包,连她被绑匪绑走,都要泼脏水说她不是清白之身,还怪她不肯自杀来保全女子的清誉,不管怎么说,全都是她的错呗?
既然这样,她不如坐实了这个身份,好好把这个满嘴胡说的家伙给海扁一顿,万一墨承乾因为此事怪罪她,岂不是更好随了她想要和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