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却是辗转难眠。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也不知道那人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到了京城就玩的欢脱了。思索间,她坐了起来,靠在窗前,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了那根白玉梅花簪,眸光有些悠远。
这狗男人,倒是蛮懂得她的喜好的,她向来不喜欢太过繁复的装饰物,这簪子,竟然有些爱不释手了。
“阿嚏!”
被傅鸢正在念叨的狗男人艰难的吃了晚饭,同样坐在窗前发呆。
今日便是中秋了,那女人肯定又给孩子们弄了一桌子好吃的,说不定连院子里的狗都有份。
本来说进宫面圣后就离开,现在拖着这一身伤,连下床都是一件难事,更别提他娘派人日夜看守,他连跑都跑不了。
这没心没肺的女人,定然不会想他。那日离开的时候,她的表情里一点都没有舍不得,只有他磨磨唧唧,难舍难分的。
还特地跑去青山村知会她一声,连个反应也没有。
等他伤好了,定要回去打她个措手不及。
“圆盘”还挂在天上,两个不同的人在同一时刻,抬起了头,对着天空,思念着心上人。
......
第二日一早,傅鸢刚把薛越送去学堂,回来就看见自家门口鬼鬼祟祟围了不少人。
“听说了没有,这傅娘子把薛婶子请到家里吃饭,晚上竟然直接不让人回去了,你说说,这算是什么事?”
“真的假的?没事干把自己婆婆锁在家里,平白给家里多了一张嘴吃饭,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听说是薛婶子把薛木的抚恤金捏在手里,傅娘子三番两次问她要,她不给,现在在这逼她呢!”
“是真的,我亲口听她二儿媳妇说的,她儿子也在那里。”
“想不到这人这么贪心,有了大房子不够,还想要吞了薛木的抚恤金!这薛婶子真是倒了血霉,摊上个这样的儿媳妇。”
“可不是?难为薛婶子一把年纪还要折腾来折腾去。要是一会儿见不着人,一定得为薛婶子讨个公道。”
傅鸢就站在拐角处,听着这群所谓的圣人,守在她的门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