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跟着娘一起。
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他?娘还不想带他去,绝对不存在的。他不仅要去,还要玩的尽兴再回来,虽然学医很重要,但是出去玩也不能落下。
所谓生命诚可贵,学医价更高。若为游玩故,二者皆可抛。
“你要带薛钟去汝阴县?”
仲景堂内,朱贯仲摸摸自己的小胡子,接过傅鸢手中的药草,沉吟片刻,略有些诧异的问道。
这两天他也听看诊的病人提起过县试的事情,但是薛钟已经选择了跟他学医,跟这件事也没有多大关系,他就没太注意。倒是忘了,傅娘子家里的二儿子是在学堂读书,到时候肯定是要过去参加县试,就是没想到她还准备带着一家人一起去。
傅鸢还没有说话,就见趴在柜台边的薛钟疯狂点头,手上还拿着没来得及放下的药草,眼巴巴的看着正在说话的两人,“要去的,要去的。”
傅鸢无奈的瞅了他一眼,回头对着朱大夫点头。
你看薛钟这副模样,我要是说不带他去,你看他会不会一脸哀怨的盯着你?
朱大夫不轻不重的在薛钟肩膀上拍了一下,好笑的把他手中的药草拿到自己手上,将多余的枝叶揪掉,“左右明日薛钟就要回家里去了,不若你一会儿把他一起带走,就算你今日不来,他今天下午也是要回去的。这当娘的就是牵挂孩子啊,多待两天都舍不得了,还非要亲自来看看才算放心。”
若是不为了把药草送来,其实她只需要把话带给薛钟,让他知道就行了。
薛钟在旁边也嬉皮笑脸点头,是啊,是啊,我娘就是想我了,我也想我娘想我弟弟妹妹了。
傅鸢白了二人一眼,双臂微不可见的抖了两下,转身拉着薛念念就要离开,这朱大夫抽什么风,突然给她煽情,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走了,不用送。”
朱大夫摇摇头,把药筐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知会既明一声,往后院走去,他啥时候说要去送送她了,怎得熟悉之后,脸皮越发厚实了。
“娘!娘你等等我呀,我还没洗手呢。”
薛钟看着师傅摇头离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傅鸢出去了,风风火火的追了上来,手上还残留着泥土和叶子,脸上却挂着张扬得意的笑。
“娘,咱们现在去哪啊?”
“去找个地方。”
“找什么地方啊?”
“找个能把你卖了的地方。你弟弟要去考试,还差点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