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偌大一个酒楼,没有烈酒?你逗我玩儿呢?”
说话的人一袭黑袍,头发凌乱,粗犷浓眉,带着明显的外地口音。最引人注目的是,身后背了一把长剑,是典型的江湖人装扮,离他最近的桌子旁,站着几个少年,皆蓝色长袍,面目清冷,衣领袖口上有明显的独特暗纹,明显是一伙的。
时已过晌午,酒楼里的人少了大半,他们这一身独特的行头引起了其余人的注意,众人把目光都放在了那些人身上。
那站在他身边瑟瑟发抖的伙计,正是傅鸢来的第一天见到的那个大眼睛伙计,“这...酒楼里最烈的酒就是杜康了,平常极少有人点。”
“这酒也能叫烈性杜康?你欺负我外地来的,没有见识吗?”
那人一听说最烈的就是他手中的杜康,气的又哼哼了两声,忍不住又抬高了嗓门。
那伙计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后面一个清朗的声音打断。
“师傅,这酒徒儿闻着已经很不错了,不若师傅将就一下,去别的地方再问问。”
“啧啧,徒儿你不能见识浅薄啊,好酒配好菜,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道理,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好菜,自然是要好酒的了。”
“再说,其实每个酒楼掌柜都有私藏,只不过不曾拿出来罢了。”
“前辈所言差矣,好酒配好菜不假,但是但是若好菜达到了一定的水准,这酒的陪衬作用也微乎其微。”
傅鸢转头,往那人身边走去,眼中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好歹这也算她的酒楼了,在这砸场子,不是挑衅她吗?
随后而来的掌柜听到这话为难着一张脸,他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桌子上就是这个月的招牌菜了,一时间也没有别的能拿得出手的别的菜了。
“你这女娃子莫要糊弄我,这个酒楼我打听过了,是这段儿最好的酒楼。我吃了几道,也不过尔尔,还没有能到只吃菜不喝酒的程度。”
傅鸢眉心一拧,眼眸中参杂着别人看不透的光,继而展颜一笑,又向前走了两步,“酒楼只是一个吃饭的地儿,各有各的喜好,谈不上最好,每一个进来的客人,这酒楼里的伙计都是极力欢迎。”
“若是前辈想吃好菜,等着便是。”
那人听到傅鸢笃定的话语,哈哈大笑,一拍桌子,“好,老夫今日就在这里等着。”
“这位夫人...我师傅他...”那少年听到傅鸢的话,忍不住抬眸看过去,眼里还有些许的慌张,师傅他口味独特,平日里最为叼食,一般的酒楼达不到他的要求是难免的事。
傅鸢没有理他,把薛念念放在旁边空着的桌子上,抬腿往后厨走去。
耿掌柜也没有闲着,紧跟傅鸢其后,悄悄从后门走了出去。
薛念念被傅鸢放在桌子上,也不闲着,比傅鸢刚来那会儿开朗了许多,此刻正眨巴着一双眼睛,看向少年。“大哥哥你不要着急,我娘她做菜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