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更让傅鸢好奇了,“你怎么着她了?”
“也就是,在她摔倒在我面前的时候不小心踢了她两脚,在她落水的时候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给我送饭的时候我没吃...”
还有在她准备倒我怀里的时候把她丢了出去...
这话他没说,只是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这些年来,他再迟钝也能感受到云初公主的意思,不说他娶了公主以后官途就到头了,单就他自己而言,他只不过当年一不小心捡了个钱袋子,还以为自己能发了一笔小财,那荷包在他手里还没捂热乎,就还了回去。自此以后她就没完没了的往自己身边凑,各种损招各种方法,他防不胜防。
他跟他爹提了好几次,加上他娘护短,妥协后只说稍微避着一点儿就行,自那以后,他是能离她多远就离她多远。
傅鸢:“......”这么对待当朝公主,也是你头铁,才能安稳活到现在。
“她都这样了,当今皇上也不稍加制止?”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朝代对于女子并没有那么友好。
赵澜清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眶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眼中的嘲讽之色。
“云初公主是当今圣上颇为宠爱的公主,她做什么,只要不过分,皇上都是支持。”
他当然巴不得自己娶了云初公主,既能断了他的官途,又能把自己不省心的女儿嫁出去。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傅鸢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美女不识趣,打一顿就好了,那么烦躁干什么?
“就像刚刚市井间的传言,估摸着,朝廷最近又要有动作了。”
赵澜清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牵着傅鸢的手,慢慢在小巷子间走着。晌午时分,饭菜的香气从家家户户里传了出去,氤氲着热气,飘散开来,香味儿萦绕在巷中,多了几分温馨。
“你是说有关于盐商的传闻和瑞王的评价?”
男人点了点头,“两年前瑞王死后,皇上处置了一批官商勾结的大盐商,和户部掌管官盐的户部尚书以及几个户部主事。但是由于牵扯过多,瑞王的死给他们敲响了警钟,一些闻风而动的老鼠趁机躲了起来。”
“瑞王那里,是不是还有剩下一批人的把柄?”
赵澜清一顿,神色诧异的看向傅鸢,似是没有想到她能想到这个问题,继而点了点头,缓缓开口,“传闻瑞王手中有一本册子,名叫江山乱笔录,其中记载了他在各地查探,得到的有关官商勾结的把柄。故而无论是当初没有被抓到的余孽,还是现在没有被拉下马的六部官员,都有可能牵扯其中。”
若是真的能找到这本册子,到时候无论是两年前没有被抓到的盐商贪官,还有他们手中犯罪的证据,都会在朝廷上掀起一波风浪。
但是他也说了,是传闻。他爹跟瑞王认识多年,也只是听说他写了一本旅游见闻录,记录下来瑞王那些年走南闯北的经历和奇闻趣事,不曾听说还有一本江山乱笔录。谁也没有办法证明,那个东西具体是否存在,若是存在的话,现在又被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