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凛低着头，他的眼睫毛在灯光底下特别明显，他说：“能够喜欢一个人很久，不是一件怎么容易的事。”
“当然不容易了，当初高中我们班跟我们一块谈的三对，两对异地后来都分了，还有一对好像也没在一起了。
我今年同学聚会大家都还拿我们起哄……”
这男生笑了笑，递给颜凛一只烟，颜凛摇了摇头没接，说：“我不抽烟的。”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跟我说这个？”
颜凛低着头，灯光下头他的侧脸明灭不定，对面的男生点燃起香烟，幽幽的火光和烟味，他好像在认真思索什么事情，但是又好像没有，然后他问：
“如果当初慧慧不答应你的表白，你还能坚持多久？”
那男生吸了一口烟，吐出个烟圈，就笑了，是那种有点看破世俗又带点痞的笑，他打了个响指，问道：
“要听实话？”
“嗯。”
“其实，我当初喜欢的妹子不止慧慧一个，我喜欢过隔壁的班花，喜欢过舞蹈队一个胸特别大的，说实话，慧慧如果不答应我，我估计也就追别人去了。
但是她答应我了，所以那些其他的可能就都没用了。”
他想了想，然后说道：“如果我暗恋一个妹子，我就去表白。
成了，她就是我女朋友。
不成，这天底下还会有下一个我喜欢的姑娘。”
“追妹子么，就是要皮厚，要不然哪里讨得到老婆？”
“天长地久的暗恋——真的很难的，因为不知道得不得到回应，因为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这只是一个人孤独的狂欢而已。”
颜凛静默的听着他说。
他听得很认真，虽然他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