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治愈吗?”
赛场上,刚打完一场胜局的沈钦扫了眼台下,没看到池遇。
“你弟不来吗?”沈钦问。
“在路上吧。”池秋行说,“专心比赛吧。”
手伤是很难处理的,即便是“治愈”,也不能保证不疼。
只要手还会疼,池遇就不能碰琴,也不能长时间地接触游戏。
他就是个小废物。
小废物为了那么一丁点的可能性,就从高铁站跑到了机场。
也有可能是因为赌气。
池遇在和自己赌气。
他和自己闹了个小脾气。
这不像他。
池遇把这归结为他早恋的症状。
他低下头,看见了右手上金属色的镯子。
池遇想把镯子扯下来。
他用力扯了很久,直到把手腕弄得满是红痕,也没能把镯子解决掉。
螺丝拧好的镯子密不透风,没有沈钦帮忙,他根本就摘不下来。
不管怎么用力,都摘不下来。
衣服刚才被雪花打湿了一半,书包也是潮的,又土又难看的红围巾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坐车折腾了好半天,头还有点晕,他透过不远处的玻璃反光看见现在的自己,忽然就觉得自己有点狼狈了。
怎么这个时候,就没人来叫他“池小公主”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去了旁边的免税店,想找人帮忙把镯子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