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文二话没说,转身走了。
医生低声问梁忆:“是不是他打的?有些事不能忍,要报警,要验伤,留下证据,懂不懂?”
梁忆摇头,她的脸已经肿胀,样子太惨,医生不信,继续说:“家暴可不能忍,有一就有二,你别怕。你们结婚了没?”
梁忆摇头。
“那最好……”医生一通劝,让赶紧分手。
梁忆觉得,医生不需要她的解释,自己脑补就行了。算了,也没力气多说。
很快,丛文办好了手续,梁忆也完成了初步检查,皮外伤居多,轻微脑震荡,留院观察一个晚上。
在护士的帮助下,梁忆勉强清理了自己,换上病号服,躺到床上。
丛文在走廊打电话,过了一会儿,推门进来,坐在梁忆床边。
满满的倦意,梁忆很困,努力睁着眼睛,对丛文说:“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你。”
丛文摇头:“对不起,到的不及时。”
梁忆:“是我走错了方向,但是,能抓住对方就好,我不用再担惊受怕的……”
丛文见梁忆眼睛闭上了,便不再说话。
这一觉,很沉,梁忆感觉自己许久没睡这么舒服了,但并没有持续太久,极度疲劳感减轻后,很快,梁忆感觉到疼痛,因为翻了个身。
“怎么了?压到哪里了吗?”有人问她,不是丛文的声音。
梁忆睁开眼睛,有点迷糊,印象中,睡着前,是丛文在旁边说话。
看清后,梁忆认出这个人,是张策,问:“你怎么来了?”
张策:“你好意思说!要不是我打电话,都不知道你出事。”
电话?“我没打电话。”
张策叹了口气:“你是还没睡醒,还是脑震荡后遗症?你没打,我打的,你的司机接了电话,告诉我,我就赶忙过来了。”
“哦。”梁忆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