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是寥寥数剑，大阵应声而碎，岁寒派弟子们再度开始呕血，看向莫寒雪的眼神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莫师弟，你为何要胳膊肘往外拐，打伤我们救那妖女？灵渊派和岁寒派世代交好，我们……”
话还没说完，说话人的被人重重掐了一把，但听又有弟子道，“快，快夺取归山剑，然后我们带着归山剑一起离开，任由妖女在这里自生自灭！”
“是啊是啊，莫师弟快快夺取归山剑，我们也好回门派去交差啊！”
妖女？夺剑？想到他们先前的毕恭毕敬，莫寒雪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
给玖瑶喂饲下一枚丹药后，莫寒雪挺身挡在了她面前，手中仙剑犹然还滴着血水，全身都散发着冷意，就好像一尊冷冰冰的杀神。
“谁敢伤她，我就杀谁，就算灵渊派和岁寒派世代交好，我也同样照杀不误！”
“她救了你们，给你们带路，所以归山剑是她应得的，但你们却要为了归山剑害她性命，是可忍孰不可忍。”
莫寒雪身姿不动如山，而身后，玖瑶也终于微微缓过了气来。
方才那番话，尽数都被她听在了耳中，心下，微微有些小小的感动。
看来，还不算养了条白眼狼，明知自己一死他就可以获得自由，却还是愿意舍身相护，甚至不惜和同类反目，只为了保护她救她。
相比之下，那些岁寒派弟子简直就是死不足惜，还好她是个善良友爱的神女，否则这群登徒子怕是会性命堪忧。
“好了，阿雪，我们走罢。”
养足了精神，玖瑶摇摇晃晃站起来，拍了拍莫寒雪肩膀。
话还未落，破空响起了一道苍老浑厚的嗓音，震得人耳膜子生疼，
“偷了归山剑，还伤了我岁寒派弟子，如若不给出个交代，便休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