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和实在不能将昨晚叶季白的表现称之为“亲吻”。
他分明就是心存报复。
叶季白不自在地四处张望,他真没想到自己喝醉酒后会干出这等丢脸的事。
他若是知道他昨晚在孟清和怀里哭唧唧的事,只怕会想跳江。
叶季白没话找话,“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是。”从江里捞上来,俩人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爽地儿,孟清和心里虽然窝火,但到底做不到不管他,“天放晴了,过不多时衣裳便要干了,你先去船篷里吃些干粮吧。”
船尾一根竹竿斜插在船篷旁的凹槽里,竹竿上挂满了衣裳,被江风吹得鼓起。
放眼望去,山水之间除了这条小船,再不见人迹。
叶季白将孟清和从船板上拽起来,“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我来撑船。”
“你会撑船?”孟清和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蹭蹿上了脑门。
叶季白足尖在船板轻点,小船像是被人从后面推着赶着,快速往下游漂去。
“这很难吗?”
“……”
孟清和气得心口疼,甩袖钻进船篷。
是啊,她怎么忘了,云山派师尊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每次下山独来独往,是谁给他撑的船?
他有这等本事,昨日却要孟清和辛苦折腾一天,要说他不是故意的谁信?
可他是故意的孟清和又能如何?
本是她欠了他的。
关于昨晚醉酒之事,叶季白没有追问,孟清和也没多说。
这一日水路走得顺畅,但天黑时还是没追上前面两条云山派的小船。
孟清和有理由怀疑叶季白又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