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舍不得下手，更舍不得女儿死。
然而，她若是敢说放弃计划，那么她立刻会被教主杀死，自己的女儿同样也跑不掉。
至于说偷袭教主，杀了他？她想都不敢想。
更别说，就算她能够杀了教主，还有少主呢，自己的女儿一样活不了。
“呵呵……嘿嘿……哈哈哈……”
想到此处，春瑛精神几乎崩溃，神经质的大笑了起来，仰天叫道：“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这些年为了报仇，都干了些什么？又得到了些什么？
难道这就是对我的报应吗？哈哈哈……”
“嚎够了没有？”藏灵子等她平息了下来，才问道：“告诉我，你对吕洞宾的恨，还有几分？”
“呵呵……”春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带着一股无所畏惧的气势道：“我忽然发现我不恨他了。
我更恨我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竟然到了临死之前，才明白什么才是对我最重要的。
只可惜，已经晚了，我亲手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对不起她！”
说着，她忽然抱头痛哭了起来，哭声中有对自己的无尽悔恨。
“善哉善哉！善心一起，功德无量。”
“少主？！”春瑛听到声音一惊，抬头一看，果然看见灵青正在自己的面前。
而教主则不见的踪影。
“起来吧！”灵青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问道：“现在，你对吕洞宾的恨，还有几分？”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少主所为？”春瑛问道。
在她看来，灵青这个少主和通天教主是不同的。
通天教主是真的魔威滔天，说杀她女儿，绝不会是在开玩笑。
但换了灵青就不一样了，或许，可能，说不定方才就是少主在点化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