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撅起小嘴,委委屈屈地道:“听到她在那里喊,要被你搞死了!”
周景哭笑不得,赶忙哄道:“菁菁,那是你听错了,别乱说,她说的是,要被你吵死了!”
菁菁摇了摇头,天真无邪地道:“没错啊,哭声好大的,还叫救命呢!”
周景有些无奈,只好转移话题,给她讲了两个小故事,又哄了半晌,让小家伙不要出去乱讲,菁菁勉强同意了,只不过,按照惯例,又缠着周景捉迷藏,直到把她哄睡了,才安生下来。
夜里,在被窝里,和秦晓倩提起这事儿,把秦美人羞得俏脸羞红,又嗔又怒,埋怨了他许久,这一晚上,就不肯让他触碰,直到次曰凌晨,在迷迷糊糊中,才让他得逞了,又折腾到天亮。
周曰下午,周景才回到家里,老妈袁秀华见了,眼泪汪汪,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哭了半晌,才在周学明的劝说下作罢,而旁边的小七也有样学样,哭得稀里哗啦,只说都快忘记哥哥的模样了,小家伙自小嘴巴就厉害,长大两岁,更是巧舌如簧,哄得大家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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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聚在一起,总算是热闹了许多,周景讲了在国外的许多见闻,也问过家里的情形,见着两位老人,头上都增添了几许白发,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觉得陪伴老人的时间,实在太少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吃过晚餐,却接到牛立打来的电话,说知道周景回来了,要为他接风洗尘,让周学明约上阳衡生,在鸿雁楼饭店见面,周学明推辞不过,只好欣然同意。
晚上八点半钟,鸿雁楼二楼的红梅厅里,牛立笑容可掬,热情地和周景推杯换盏,比起在农机厂时,他现在显得富态多了,小腹变成了啤酒肚,明显发福了,更加显著的变化,就是言谈举止间,派头更足了,虽然没有打官腔,可那种不怒自威的领导气质,还是尽显无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牛立把杯子放下,摸出纸巾,擦着嘴角,笑吟吟地道:“小景,上次出国的名单里面,三人中就有你一个,这可是难得的殊荣了,这次回来,应该很快会得到重用了吧?”
周景笑着摇头,轻声道:“还不大清楚,上面应该会有综合考虑吧,我不急的,一切都听组织安排。”
牛立就笑着点头,叹息道:“是啊,你还年轻,这个年纪干到正科级干部的,在咱们市里,绝挑不出第二个,基础打好了,以后就不必太吃力了。”
周景忙客套了几句,只说自己年轻不懂事,还要多加打磨,才能摸出门道,干出点正经事情。
牛立拿了遥控器,把包房的空调温度调低些,回到桌边,不无惋惜地道:“可惜,书荣书记高升了,去了外省,不然,凭借你和他的关系,调到身边培养几年,出来就是副厅级干部了,那可真是一步登天,青云直上了!”
周景笑笑,摇头道:“那也未必,书荣书记一向坚持原则,如果没有那个能力,他绝不肯留出后门的,即便亲生女儿,也不例外,何况我个外人了。”
牛立听了,轻轻点头,摸出一颗烟点上,一脸认真地道:“想过去华西吗?”
周景摇了摇头,坦白地道:“没有,至少现在还没那个想法。”
牛立微微一笑,点头道:“在市里也好,再说,你还年轻,家人怕是舍不得你走远路的。”
周学明听了,却笑着表态道:“那倒不是问题,只要他能安排好,就没问题,家里那位倒是不放心,成天地叨咕,可有什么办法呢,孩子大了,总要以事业为重的,我们虽然帮不上忙,但不能拖后腿。”
阳衡生在旁边就连连点头,叹息道:“是啊,不容易,没当上官的,做梦都想当,真当了的却忙得脚打后脑勺,把生活都得交给组织,老牛当了副市长以后,我再见他一面都困难了,要提前预约才成,要是换做以前,哪有那些规矩?”
牛立端起酒杯,笑着道:“衡生,你别发牢搔,前段时间确实在忙工作,隔三差五地,总往省城里跑,很少在市里,只要人在办公室,你是随时可以来找的,根本不必提前打招呼。”